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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沟民俗风情

  • 2012/6/22 9:58:03

    素以“三千里江山,金子镶边”著称的黑龙江沿岸,是我国著名的砂金矿区之一。19世纪末,居住在嘉荫河畔的鄂伦春人在观音山太平沟附近发现了金矿。1874年,清政府在嘉荫县境内的观音山设置督办衙门,开采黄金。从此,河北、山东、热河诸省破产农民和太平天国、捻军及各地会党起义失败被俘的下级士兵等流徒囚犯,不断进入嘉荫河各地,遂使这一带人口骤增,出现了太平沟、老沟、金满沟、九里庄子、班别府等大小金矿村镇。原来荒无人烟的太平沟,1889年后市井日盛,五里长街遍设商号、粮栈、客栈、茶楼、酒肆、烟馆、妓院、宝局、赌场和大小柜房、官署衙门等,人口逾万。汇聚到各金沟的采金者,除囚徒、义军被俘将士、破产农民,还有叫花乞丐、江湖术士、侠义壮士、溃兵散勇,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来到金沟后,这些人又与以射猎为生的鄂伦春猎手杂处一起,骁勇剽悍,地方官吏难以驾驭,加之官绅匪盗沆瀣一气,遂使金沟关卡林立,打家劫舍、砸孤丁等皆属日常所见。
     在这种情况下,采金工人不得不以共同的籍贯和宗教信仰组成名目繁多的团体来保护自己,并以谶语、黑话互通声气。所以,清末与*初年的官府,常把采金工人与山林土匪、江洋水 霸相提并论,谓之“山榔头、金匪、水 霸”。日伪时期,则把采金工人与山林土匪、武装大烟贩并称为土匪、烟匪、金匪。为窥见老金沟采金工人因生活的动荡不安而形成桀骜不驯的游侠习气,搜集琐记如下。
    豪饮与骁勇剽悍
    老金沟采金工人以“豪饮”为快事,每逢豪饮,多是亲朋、同乡相聚,不惜倾囊一掷、一醉方休,成为积习。金班规定阴历每月的初一、十五为节,过节的前一天即每月的三十、十四为节把;劳累了半月,节把要喝个解乏酒,过节要痛痛快快畅饮一番。这样,金班里集体的饮酒每月便有两次。所以,老金沟有一句俗话:“挣钱不挣钱,一月两个年。”还有,正月初一到破五是春节、十五是元宵节、二月二是龙抬头、三月十六拜老把头、四月十八药王会、四月二十八、五月十三关帝会,再诸如五月五端阳、八月十五仲秋、九月九重阳、腊月二十三小年,都要喝酒。此外,金班里开了新沟,要喝酒以示吉利;采金出了爆头(就是开采到了品位十分富集的含金矿带),拣了金疙瘩,也成桶地打酒,豪饮相庆。1965年7月仅有100余名采金工人的南沟采金点,一个月销售白酒达870斤,平均每人8.5斤,可见豪饮风气之盛!
    热情好客是金沟传统风气。生人来到金班,遇到饮酒吃饭,口喊“发财”,坐下就吃、就喝,不会遇到拦阻或白眼。所以,老金沟还有一句俗语是“进门喊发财,包子馒头拿过来。”金班里喜庆的酒肉,每个人都得喝下去、吃下去。新来乍到金班的年青人,不会喝酒,老工人硬灌也得让你喝下去,因为,不会喝被; 认为不吉利。到了节日人们端起酒碗,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无休无止地敬酒、划拳、干杯,一定要喝得酩酊大醉;没喝醉,离席而去会被看作是不尊重主人的表现。
    剽悍骁勇是老金沟采金工人的又一性格特征。因最初来金沟的采金工人中,有许多农民起义军的下级军士和各会党起义的义士。这些人大多不畏*,敢说敢为。1934年5月,一名日本警佐,带着一伙伪军前来太平沟接收金矿。一个当过金厂护拥(相当于警卫)的伍任桥,带了一伙采金工人到了金厂总办门前,操起刚挂上的伪三江省太平沟镇公署的牌子就扔到黑龙江里,吓得日本警佐当晚乘船跑回了佳木斯。
    1939年,采金工人张庆祥、王连科不堪忍受日本监工的奴役,操起开山子便把日本监工亚键的脑袋劈碎。还出过石头河金沟12岁金童工小雨林砸死大柜帐房先生,带着黄金投奔抗联等故事。抗联三军赵尚志三次进入老金沟,先后打过老沟、九里庄子、金满沟、太平沟和北沟,率部占领过佛山县城,大多有采金工人做内应。当时,有60多名采金工人参加了抗联。
    诸多的避讳与谶语、黑话
    早年的采金工人,缺乏对黄金砂矿生成规律的认识,在矿带时续时断、时富时贫、含金砂时有时无和在雷雨风雪等变幻莫测的大自然面前,为求吉避凶、发财免灾、坑道(砂坑、水道)安全等,要避免说“黄、坑、扔、瞎、赔、停、断、刷、土、分、砸”等字眼。如“黄”要说“元”,姓“黄”要改姓“袁”,名字内有黄字的要改为“金、宝、华”,“黄皮子”说“元皮”,“黄豆”说“元豆”;“坑”要改成“洼”,矿坑称“碃”,小水坑叫“碟洼”,大水坑 叫“泡子”;“扔”叫“飞”或“受”,用锹撮称“飞”,撮一撮称“飞一飞”,撮几锹叫“飞几下”;“瞎”要说“狱”或“玉”,“瞎子”称“狱山”;“赔”要说“倒”,“赔了”说“倒掉”、“倒了”;“停”要说“捆”,“停止、停下”要说“捆住”,“停止”碃道作业要说成“捆碃”;“断”要说“生”,“断了”说成“生了”;“土”说成“毛”,“土堆”说成“毛尖”,“地面”说成“毛皮”,“土壤松软”说成“毛口松”,“土层浅”说成“毛口浅”,“含矿沙上面覆盖土层深不深”,要说成“毛口深不深”或“毛口浅”;“刷’说成“吹”,“刷子”说成“吹住”;“分”说成“打”,把淘金所得的收益按人头进行分配叫“打份金”,分掉或交纳各种费用也要说“打”什么费用,如大柜收取矿工工具费说成“打工具股”,大柜开铁匠炉碾镐收的修理费叫“打镐刃股”,工人还大柜预付的费用叫“打铺垫股”等;把大柜经营面粉高价出售所获的利润叫“金面利”;把大柜经营肉食铺获利叫“开肉杠”;“砸”要说“咬”,做碃出事了,让石头砸坏了,要说“让毛皮咬了”等等。这些,大意是因为“黄”有黄了、拉倒、散掉的意思;“坑”有上当、坑害、受骗了的意思;“瞎”和“扔”有把坑道扔了、撂了的意思;“断”有金线“断了”再也做不出金子的意思,大都是因嫌不吉利而改用别的字音。又如,淘金工具的前面一律要加一个“金”字,以示见金。如“锹、镐、簸子、溜槽”,要说成“金锹、金镐、金簸子、金溜槽”等。金班里生活困难要说成“窄巴糜费”,用钱方便说成“宽绰糜费”,金子多说成“金子爆”,多采了金子叫“出爆头”。碃道里没有金子要说“没头绪”,金子少要说“头绪不好”,有了金子要说成“头绪可以”、“头绪不错”。再如,初一、十五叫“节”,三十、十四称“节把”,睡觉做梦叫“观景”,点灯叫“上亮子”,吹灯叫“挡亮子”,大年初一端饺子叫“端疙瘩”以象征新年大吉,淘金淘出较大的金块叫“拣金疙瘩”;金班里半月算一次帐“打份金”叫“半帐”,称算帐先生为“字匠”;称领溜、打镐、摇簸子的生产骨干为“四梁八柱”。在碃里或在采金的地点,碰上老鼠不能说“耗子”、“老鼠”。因为,采金工人天天打洞,去土取砂子,特别是冬天,要在冻层下面取土掏洞子,而老鼠每天也都是打洞、送土,彼此干的都是一样活,都在一个洞里,视同一家。这样,要把老鼠叫“媳妇”。还有,上碃走路手不准背在后边,背在后边称“倒背手捆碃”,会使碃道没有金子,还要出碃道事故;上碃不得戴眼镜,意思是多了一层,采金工人希望土层很浅薄就见到含金砂,可直接把含金砂上溜见到金子,多一层就要费工费时。总之,这一切都是为了求得大吉大利。
    其次,有一些黑话是用来与山林土匪打交道的。如饭勺子叫“马档子”、水桶叫“板光”、斧子叫“开山子”、锯叫“快马子”、饺子叫“漂洋子”、石块叫“卡拉”等等。还有,不得在树墩子上坐着,因为那是“山神爷”即“虎王”的饭桌,坐了老虎要发脾气、伤人。
淘金中,也有一些类似老金沟黑话的通用术语,如“按碃、飞台子、做碃、碃眼、底台子、二台子、腰台子、顶台子、吊底、搬帮、上溜、清溜
    这些谶语、黑话,在矿工的口头使用中,已成为采金工人语言的独特词汇,构成了生活中的常用语言。解放以来,山林土匪匿迹,采金工人生活安定,找矿、探矿和地质学知识逐步普及,采金工人们对金矿的地质形成有了较多的了解。所以,对这些避讳已不严格,只是一些黑话在长久的流行中,已成专用词汇,便一直延续下来,保留在人们日常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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